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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君一肖】囚心 拾伍

古风甜虐*HE

质子赞x摄政王啵



章十五·岂曰无衣


“此去汴州,战事诡谲莫测,本王又是戴罪之身,需得身先士卒冲在前头方能服众...”


肖战被王一博絮叨着烦了小半日,终于忍无可忍地合上了书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
王一博“嘿嘿”干笑了两声,厚着脸皮朝肖战身边凑了凑,小心翼翼地字斟句酌道。

“本王就是想着,此去凶险,生死未卜。三日后就要启程了,若是能在此前...牡丹花下死一回,便是此番遭了什么不测也无憾了。”


他只抱着肖战老实睡了三日,狼尾巴终于藏不住了。其实仔细算起来,他已足有小半年未和肖战行过鱼水之欢,只觉得自己似乎真要憋成柳下惠,坐怀不乱了。肖战难得没有气地当场推开他,而是有些无奈地想和王一博讲道理。

“王一博,我并非断袖。之前我虽为了大庆... ...委身于你,可我从未喜欢过男人。”


“本王也绝非断袖!”


王一博赶紧指天发誓,自证清白。

“可谁让本王偏偏遇上了你,从此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。小战,我也算是从鬼差手里抢回过一条命,如今和你在一块儿相处的日子权当是偷来的,有一日便算一日。我以前对你着实算不上好,总是要挟你,迫使你做你不愿做的事请,我有在改的。”


见肖战眼里略有所松动,王一博顺势又凑近了点儿,整个人几乎贴在肖战的身上。

“哪怕只是像在桃源村,你夜里那样帮我也好啊,我保证不进去的!小战,你就可怜可怜我吧。”




屋内炉烟袅绕,点的是馥郁的檀香,清心安神,可肖战却有些怀念起那个时候在桃源村,那间小破屋里的干草香。那时绵绵家的屋顶还有些漏风,夜里冷得很,王一博就早早地暖好了被窝,将肖战在外边头干了一天的活儿,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捂暖,那样的日子,哪怕是过一辈子... ...等他回过神来,王一博已经悄悄解了他的腰带,妄图褪下他的外衣。

“你做什么?!”


“我,我错了!小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要赶我出去好不好?”


肖战定定地看着王一博,那样可怜巴巴的样子,一时竟不忍心起来。肖战沉默了半晌才终于狠了狠心,也罢,如今燕赵的战祸多半也和自己脱不了干系,若是他二人此番真遭遇不测,好歹,也算是在出征前了过王一博的心愿。

“你去让王忠换一炉合欢香来,那样,我多少自在些。”


王一博眨了眨眼睛,一时没反应过来,像傻了一样喃喃重复道。

“合欢香?”


是了,合欢香!!王一博像是受到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,抱着肖战猛地亲了几口,继而欢欢喜喜地奔出去让管家王忠赶紧去烧热水,换香炉,仿佛恨不得昭告全天下,肖战终于肯主动一回了似的。


“你,你先莫急,且等一等,再等一等。”


肖战有些焦急地闻了闻空气中已经弥散开来的合欢香,不知是不是药量不够重的缘故,他仍然觉得脑子清明得很,而王一博却似乎有些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的意味了。肖战并不是很想这样清醒着和王一博共赴云雨,虽然这两年多来,他们欢好的次数已经数不过来,但往往每一次都伴随着疼痛,屈辱和妥协,极少有欢愉的时刻。他倒宁愿是借着药力,就这样糊里糊涂和王一博睡一夜,醒来后就权当是做了一场绮丽荒唐的梦。


“还要再等吗?”


王一博已然有些憋得难受,而肖战这才渐渐觉得四肢有些无力,脑子也开始昏沉沉的,这是终于见效了。

“不用等了。今夜,你想怎么样,便怎么样吧。”(点我,上车)




待到云消雨歇,肖战已然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,并且深深怀疑自己方才定是中了什么邪,居然答应了王一博这样荒唐的事情。

“小战,先别睡,我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
肖战更加不耐。往常王一博做完后往往就放过他,让他安生就寝了。可如今王一博尝了甜头,愈发得寸进尺起来,居然连个安生觉都不让他睡了!

“什么东西?”


看着在眼前晃荡的一小坨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,还带着穗儿的红色编织物,肖战愈法觉得王一博是在戏耍自己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
“同心结啊,没看出来?”


... ...他还真没看出来。肖战又细细看了半晌,终于勉强认出这确实是同心结的样式。

“哪儿买的这么丑的同心结?”


王一博瞬间就被打击了。他为了亲手编好这个同心结,甚至不耻下问,请教府里擅长女红的绣娘,用废了一整筐红线,才勉强编出这么一个像样子的。

“我自己做的嘛。丑是丑了点,我就是想着,咱俩在一起这么久,也没个定情的信物。若是小战你愿意将这枚同心结带在身上,本王就算是看着也高兴。”


“不带。”


看着王一博吃瘪的脸,肖战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,随手将那枚丑不垃圾的同心结收到了枕头底下。

“别再吵我了,早些睡。”






第三日,三月中,初逢谷雨晴。王一博换下一身宽大朝服,穿上战袍,配上宝剑,竟然也是勃然英姿,神气得很。他看着肖战难得也是一身黯色劲装,称得他身量愈发修长,别有一番英气。只是,王一博转来转去,在他身上看了一圈,也未曾发现肖战身上佩戴着他送的那枚同心结。

“不用再找了,那么丑的东西,我不带。”


见王一博委屈地嘴巴都鼓起来,像个小孩子似的,肖战暗自好笑,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大钱,状似随意地扔给他。

“你且留着护身罢。”


王一博拿着那枚大钱仔细端详了一番。只是一枚普通的古钱,边缘磨得亮亮的,穿过钱孔的红线浸过汗,有些发暗。

“这是?”


肖战面上有些不自在,眼神闪躲道。

“昨儿街上买的,三文钱一个,爱戴不戴。”


骗人,这一看就是贴身带了许多年的物件,那红绳都磨得有些发白。这其实是肖战周岁时抓的彩头,彼时外祖母给他准备了不少物件让他抓周,他抓中了两样,一样是一副小弓箭,另一样就是这枚大钱了。


大庆尚文,士大夫清高且迂腐,向来是最看不起商贾之流的。士农工商,商为最末,就连外祖母也是有意将那枚大钱放得最远,不曾想还是被年幼的肖战抓到了。这也无法,她自然是不能让外孙真去从商的,不过那枚大钱却是留了下来,跟着肖战从儋州一路到了幽州,如今辗转下来,也贴身戴了二十余载了。


王一博像得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爱不释手,嘴上还不忘跑马。

“人家送定情信物,都送些玉啊,金啊的。你倒好,送本王一枚铜钱,是想着以后接了本王手下的钱庄,当个算账管钱的贤内助不成?”


肖战被他这样揶揄,满脸通红地作势就要去抢。

“乱讲什么?不喜欢就算了,还我!”


王一博顺势一躲,将肖战抱了满怀。

“你既然送了,就是我的了,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?”

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外衫解开一些,显出里层的中衣,那月牙白的中衣上绣的悬梁映月,不正是...?

“你,你居然穿我的!”


王一博将那枚大钱往怀里一揣,两手一摊,面上最是正经又无辜。

“本王晨起不过随手拿了一件,也未细看,不知错穿了你的。小战若是在意,本王现在就脱给你,可好?”


这是又开始不正经了,若是和王一博论脸皮厚这一点,向来无人能出其右的。肖战恨恨地撇过头,暗自后悔起来,怎的就将自己戴了二十几年的护身符送给他了呢?






诸君且看看罢,这就是堂堂的大齐摄政王,在府里最是泼皮耍赖,无耻谰言的人,如今出了王府,上了点将台,又是这样一副道貌岸然,心怀天下的样子了。


王一博立于一侧,看北齐年轻的皇帝将牲血淋在军器上,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殉阵。

“皇叔,此去凶险,一路保重,朕不强求你大败燕赵,平安回来就好。”


“那是自然,本王还等着回来考校你的功课。皮给我崩紧一些,别以为本王不在,就可以松懈了。”


齐帝有些不高兴地撅起嘴。

“这么多朝臣将士看着呢,皇叔多多少少该给朕留些面子才是。”


王一博点着他的额头。

“你啊,还嫩着呢。本王再教你一句,面子不是别人给的,若是事事都要别人给你面子,那就算是你讨来的,这样的面子,不要也罢!你且记着,若是有朝一日连本王都不敢训你了,到那时你才算是真正地长大了。”


“那皇叔你可要好好地等着那一天。”


王一博笑着接过了壮行酒,仰头一饮而尽,饮罢将酒碗狠狠摔了在地上,带领众将士唱起那首古老的战歌。
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。”


肖战就站在王一博身边,挨得很近,只觉得大氅里不知何时伸进来一只手,轻轻地握着他的手,在宽大外袍的遮掩下,让人注意不到这里小小的异动。王一博在肖战的手心打着圈,他身上还穿着肖战那件月白色滚着云纹的中衣,一句慷慨陈词的战歌硬生生在两人中转出几分旖旎的意味。
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。”


这一天,大齐的王真正离了他从小仰仗依赖的皇叔,要在朝堂指点一番自己的天下。而王一博自会为他守护边疆周全,那是他从先皇手里接过遗命时,就铭记于心,唯恐托付不效,夙夜不敢忘的使命。
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。”


岂曰无衣?岂曰无衣!



(感谢@阿莓 @让我康康 @木木木木沐汐 @安夏 @啦啦啦1586 @国民初恋果_mango @问涵公子 @我嗑的CP一定要成真 @博战歌 @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☀ @゛半度浅夏ら @潇潇 @博叽一口(♡˙︶˙♡)的投喂~另:既然有人在评论区刷,那我就专门说明一下,淮上大大的《提灯看刺刀》是我最爱的原耽神文,起码20刷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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